秋景文学 > 其他小说 > 沈沐清景承煜 > 第二百零八章 求援,扶弱
把沈沐清安全的送回家,又千叮万嘱她不许在乱跑后,景承煜才一万个不放心的离开。

刚走出沈府大门,还没等上车,他就瞥见一道身影在街角停驻了一瞬,然后一闪,瞬即不见了。景承煜眸光一紧,随后吩咐道,“莫玄你先驾车回去吧,本侯想自己走一走。”

“侯爷,这么晚了您还要去哪?”莫玄瞪圆了眼睛问道。

景承煜挥挥手,“你话这么多,以后还是带温奴出来的好。”话音落下,人已走出了一段距离。

“属下这不也是担心您吗?”莫玄不服气的嘟囔了句,却也没敢违逆景承煜的意思,又不放心的盯了一阵,才扯过缰绳悻悻离开。

景承煜追逐着前面的身影一路行去,那人疾走一阵,便会放慢脚步,似在留意等他。景承煜也不急,始终匀速跟着,终于来到了一个小跨院前。

那人停了下来,转身,赫然是已经隐迹多时的李云慈。

“殿下。”景承煜后退一步,行礼如仪。李云慈淡漠的摆摆手,“我现在可不是什么殿下了。景侯也不必多礼。”说完,推开院门,把他往里一让。

景承煜轻挑眉梢,并没多想,径直走进去。

院子里很空阔,似长久没有人住,但景承煜却敏锐感知,其内埋伏着不少人。不过,他知道这些人也不会对他怎样,是以并不担心,更不揭破。

李云慈把他让进了屋,这才说道,“我这次请侯爷来,是想请侯爷帮个忙。”

“殿下请说。”景承煜依然客气。

李云慈也不再谦让了,直接道,“过几天就是父皇的寿诞,听说父皇打算去秦山祭天,少不得要狩猎,我想趁那个时候报仇。”

景承煜皱了皱眉,没应声,李云慈继续道,“人我都已经找好了。到时候我想请景侯行个方便,安排我的人混进去,这次我一定要亲手宰了李云轩那个畜生。”

“殿下不觉得这样太冒险吗?”景承煜垂眸看着地上,面无表情问道。

“我现在如行尸走肉般活着,还怕冒险吗?实话告诉你,我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之所以活着就是想亲手报仇。”李云慈发狠的说着。

个把月不见,他已经风华不再,憔悴愁苦的像个市井汉子,当年清高,目中无人的永王,在他身上已经寻不到半点踪迹。

景承煜相信他的确是在为复仇而活,当然,这生生不灭的仇恨中,也有他当初那席话所起的作用。

迟疑了一下,景承煜点头道,“好。本侯能为殿下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足够了。”李云慈阴冷的脸映在烛火下,忽明忽暗透着狰狞。

景承煜也不再说什么了。这是李云慈自己要选的路,虽说于他有些愧疚,但为算计取胜,有些时候,只能铁下心肠,但凡存下一丝妇人之仁,明日做砧板上肉的便会是他和沈沐清。所以,景承煜不能心软。

送走了景承煜,李云慈猛的灌下一壶酒,接着唤出了他找来的死士,高喝一声,“兄弟们,你们为萧家尽心尽力,肯与我李云慈同生共死,慈在这里谢过了。”众人齐声道,“吾等得萧家厚恩,愿为殿下提头饮血。”

“好。”李云慈狂笑叠声,泪水横流,接着抛下大把银钱,“这两日大家就尽情开心去吧。把想吃的,想看的,想玩的,享受个遍,方不枉此生。”

众人谢过,去拿银钱,李云慈痛苦的闭上眼睛,又猛灌了几口酒。

隔日,沈沐清正在房内作画打发无聊时光,忽而想起,应该在买些送给卫良允和莲华他们两个人的礼物。

这两个人在太行一路放赈,由开始的打闹拌嘴,慢慢的生出了感情,现在已经成了一对分不开的鸳鸯。说不定等他们回来后,会喝上他们的喜酒呢。

沈沐清这一样想,便一个人傻笑起来。这段时间一水的糟心事包围着,难得有这一件爽心爽意的美事,她如何能不高兴,随即便起身出府,彻底把景承煜的叮嘱忘到了后脚跟。

一路赶到宣市口,因为万寿节将至,所以街面上分外热闹,各家门脸都高挑旌旗,柜台上林林总总的展示着从各方收集的珍奇玩意。

沈沐清一路走,一路瞧,看得眼花缭乱。难得有着悠闲雅兴,索性便把整个街面都逛了。

正走着,忽听前面一阵喧闹,抬眼看去,见一座酒楼前围了不少看热闹的人。她犹豫了一下,本不打算多事。转身走了两步,却听到后面有人哭喊,“大爷,行行好,放过我闺女吧,她只是卖花的,真的不会唱曲。”

另一个醉醺醺的鸭嗓响起,“爷既出了钱,让她唱,她就得唱。”然后又响起了重物到底并伴随着闷哼的声音。

沈沐清簌然站住了脚,她听出那醉醺醺的声音有些耳熟,十分耳熟。

是,秦仲怀。

这家伙已经被景承煜去势,成了废人,没想到竟还没学会夹着尾巴着人,胆敢当街欺男霸女?

况且,他一个阉人,霸占人家闺女做什么?

真是孰不可忍,沈沐清猛然回身,拨开了人群,眼前一对布衣父女跌倒在地上,浑身瑟瑟发抖,秦仲怀正红着眼,去扯那姑娘。周围的人议论纷纷,却碍于这家伙身边跟着许多爪牙,没人敢上前阻止。

沈沐清气的怒喝一声,“住手。”

秦仲怀听到有人阻止他,轻狂的转过了头,一对上沈沐清的目光,眼神当下瑟缩了一下,待瞧清楚她身边并无景承煜时,这家伙胆子大了起来。

正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是你。”秦仲怀哈哈怪笑,声音刺耳难听,“沈沐清你害得爷我好苦,今总算让爷给撞上了。爷要跟你好好算算总账。”

“你还配称爷吗?”沈沐清专挑他肺管子捅,“一个阉人,还要欺负良家女子,你是变态吗?呸。”

周围人一听这话,便开始兴奋的嗡嗡起来。

秦仲怀羞臊的脸色发白,连连挥手,让手下去阻止百姓的议论声,但拦得住人言,还能拦住人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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