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景文学 > 其他小说 > 修情之少年游 > 陈情
    《忽有故人心上过》

  冷雨向来不问路人,忽来已是深秋。此时人间天朝科举已毕,大都酒楼之上几乎已经坐满了,或相互祝贺,或以酒解闷。此地是人间天子所居之地,此时乃人间盛世自然繁华异常。

  二楼靠窗之处坐着一个年轻人,无人与他攀谈,而且他对此也是毫不在意,或许他本身对人间的科举就无多少兴趣。自顾自的喝着手中的青梅酒,他所喜欢的东西向来都很少,就像这青梅酒需要当季的青梅,酿出酒后取阴凉之地,三月方成。

  他一袭白衣从不染尘,可能这就是一眼看去与世人不同之处,若有修道中人抬眼便知,他腰间八卦盘下所坠的乃是避尘珠。此物算不上稀奇珍物,但也价值不菲;只是与之平常所见纯白珠色又有不同呈淡紫色。《异宝录》所载珠紫而避尘,其上有阵,可储山岳于其中。

  这少年忽然放下酒杯,莞尔一笑道:“小二结账。扔给旁边伙计一颗金石。”伙计:“这位大爷,用不了这么多。”少年:“无妨,余钱换青梅酒。“说着递过去一个葫芦。小二:“您说笑了吧,这小葫芦能盛多少?”少年笑道:“你且去装便是。“说完站起身,拿起放在桌子上的剑匣,看着窗外纷纷落雨。静站了一刻钟之后,他缓缓下楼,走向柜台:“我的酒装好了吗?”

  小二满脸疑惑:“您这葫芦是个啥宝贝?小的往里面的到了七坛了还是没满。”少年哈哈一笑:“给我吧,不会难为你的”。小二弯腰谢道:“好的好的您慢走”。

  他走出酒楼雨还未停,他身负剑匣手在腰间一晃,凭空出现一把雨伞;撑起来向雨中走去。天色将晚。人影渐稀。或许这里离繁华闹市已经有点远了。雨越下越大,迎面踉踉跄跄的走来一人,仔细一看;书生摸样,身穿文生公子衫,头束长巾,手提着酒壶。看来已经喝醉了,两人将近,那书生将酒壶一掷,咔嚓一声碎了落下异地碎片然后他;仰天大笑。

  抬头把酒壶举起来,酒和雨一起淋在脸上;满脸绝望之色。擦肩之时少年忽然停下:“酒可够喝?”书生看向他面无表情双目无神:“不够。”少年微微一笑:“我请你一醉方休如何?且随我来。“说着手中凭空取伞递给他。书生稍有迟疑还是踉踉跄跄跟着他走去。片刻之后,繁华入眼,少年说:“到了。”书生抬头一看脸上一红似清醒了一些:“此地小生去不得”。

  少年笑道:“为何?年少风流怎就去不得?”书生摇头道:“小生答应过一位姑娘,终生不进此地。公子要去,请便就是”。

  说完转身欲走。少年点头道:“难得,那姑娘想必是对公子很重要的人吧?公子情深意重;理所应当。我等再寻一处就是!敢为公子贵姓?”

  书生弯腰作揖:“小生唐别,字厌离。未请教公子大名?”少年还礼道:“在下陈情字文若。前方有一客栈,唐兄请”。唐别:“公子先请”。陈情走在前面。身后唐别心绪乱飞:刚才明明酩酊大醉,这才片刻就已酒醒了许多。他给我的伞周身三步之内雨被无形之物所阻于地。此时唐别虽说清醒不少但还是走不稳路。陈情转身:“唐兄到了,我们就来此地可好?”

  唐笑抬头看到《迎君楼》:“公子,此乃大都第一楼,你我萍水相逢.......”。陈情笑道:“无妨,随我进来”。进门之后;入眼富丽堂皇,凡尘俗子心中人间仙境不过如此,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美食,美酒,美人应有尽有。迎面走来一女子穿着光鲜华丽又庄重得体道:“恭迎两位公子”。陈情道:“雅间美酒可有?”女子笑道:“呵呵,当然。公子请”。

  两人对坐,唐别斟酒:“多谢公子,此次赶考;能来此地已经不虚此行”。两人一饮而尽!陈情:“唐兄心中有何事?方才竟止于此”。唐别摇头叹息:“小生,自幼读书,十年寒窗。本想学成文武艺,货卖帝王家;不曾想两次赶考皆榜上无名,此次来前;家中本有媒约,她与我两情相悦;三年前我同她兄一同赶考,她兄高中平步青云而全家则贵,他爹娘将她锁在家中,几月未曾相见;而后她在她爹娘面前说尽好话;他爹娘方才允我签下文书;高中前三甲方才许我二人成亲,若不得中则婚约作废。后来转书与我,今生非小生不嫁,若不然唯有一死而已。小生家境贫寒......赶考之前家父因为我筹措盘缠,操劳过度;我走之前已经......此时唐别已是无法控制情绪,满饮一杯:如今,我名落西山;有负爹娘之期望,有负她深情相付。今晚我已是上无片瓦遮身,下无立锥之地,身无分文,举目无亲;若非公子在下......”他看向陈情:“见他痴痴的想这些什么?双手握拳;目**光....”像是陷入了脑海深深处的回忆!!!

  “以你区区聚灵境的修为?”这男子体外灵气涌动,双臂一摆将陈情击退;他承受不了这般攻击,直到身体撞碎了石柱才停下来。

  陈情一口鲜血喷出,艰难的站了起来:“我要见她?”

  他走道最高的台阶上转身看向陈情冷冷的道:“你再纠缠我不介意杀了你”。

  陈情哂笑道:“若是以前....”

  那人也是一笑:“以前那个是震烁古今的天才,而眼前的你不是。”

  陈情无话可说,只是向台阶上走去;刚走几步又被一掌拍了下来,他又慢慢站了起来。这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掌了。

  那人再也无法忍耐眼前这个人了,虽然这个年轻人的韧性远远超出他的预料,虽然他曾经叫过自己叔叔可为了家族宗门这次不得不杀了他。他双手合十,在陈情头上灵气聚成一把长剑;大喝一声,长剑落下穿身而过。在他失去对外界感知之前,看到那个女子终于飞了出来;满身是血躺在她怀里笑了笑;她的眼泪一滴一滴的打在陈情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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