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晚茶觉得她对“兄弟”这个词似乎有什么误解。

她拍了拍薄暮沉的手背,“松开。”

薄暮沉偏首看着她愈发苍白的脸蛋,几秒之后,还是松开了手。

浑身脱力的季绝没了支撑,沿着墙壁缓缓坠下。

他坐在柔软的地毯上,一只腿往前伸长,另一只稍稍曲起,靠着墙壁的模样说不出的颓靡。

尤其是他偏白皙的脸庞上斑驳错落的青紫深深浅浅的遍布着,许是他的五官和轮廓过于完美,这些伤痕添上去丝毫无损他的俊美,反而多了一种无法形容的落拓,多了分属于男人的粗狂和不羁。

薄暮沉看他一眼,很是嫌弃的走到一旁的茶几边上,抽了张纸巾擦了擦手之后,才低着眼眸轻轻碰了碰女人纤白的脖颈,触及那抹不算明显的青痕的时候,眼底极快的掠过一抹阴沉的戾气,“疼吗?”

慕晚茶摇了摇头,“不疼。”

他自然而然的牵住她的手,将她微凉的小手裹在掌心里,心脏仿佛也跟着被她的温度填满了,“我们走。”

慕晚茶稍稍偏了脸蛋,看向靠墙席地而坐的俊美男人,心头虽仍有些后怕和惧意,但她还是道,“不用管他吗?”

薄暮沉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眸光触及季绝那一脸生无可恋的模样时,阴测测的吐出几个字,“管他去死。”

慕晚茶,“……”

季绝,“……”

她抿了抿唇,没再说什么。

倒是走到门口的薄暮沉摸出手机拨了个电话出去,微微勾唇的时候莫名让人脊背发凉,只听他森森道,“少辞,给季绝送个医生过来,精神科的,当然,能送进精神病院最好。”

一脸懵逼的顾少辞,“二院可以吗?可以看在我的面子上给他打八折。”

薄暮沉,“打什么八折,9.99折就很给他面子了。”

他牵着慕晚茶一边往外走,一边淡淡道,“你看着安排,能让他明年出来就不要让他今年出来作妖,当然,永远不出来是最好的。”

他牵着慕晚茶一边往外走,一边淡淡道,“你看着安排,能让他明年出来就不要让他今年出来作妖,当然,永远不出来是最好的。”

顾少辞,“……”

确定是兄弟?

确定是年少时混过黑舔过血当过兵共生死的兄弟?

从头到尾被忽略的季绝唇边掠起幽深的凉笑,有些自嘲,“我这是……连兄弟也没了?”

恰恰听到这话的薄暮沉一双深色的眼眸里遍布阴鸷,他松开慕晚茶的手,转身长腿阔步的走到季绝的身边,西裤下裹着的长腿没有犹豫的抬起,精准的朝着季绝的胸口踹。

季绝条件反射的抬手去挡,原本该落在他胸膛上的黑色皮鞋直直的踹在他的手臂上,他瞬间就觉得整条手臂都麻了。

“你他妈有病?!”

薄暮沉俊脸上弥漫着杀气腾腾的怒意,“我他妈当你是兄弟,你他妈要捏死我老婆,到底谁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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