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先生,咱们落座吧!”司明昊又恢复了司家长者的气势。

若不是刚才自己儿子叫嚣着要打断陈淸玄的腿,他也不必如此失态。

一场闹剧已经平息,司明昊根本不去追究陈淸玄的责任,反而打了司浩哲一巴掌,江宁这帮富商也都识趣的闭上了嘴巴。

陈淸玄点了点头重新落座,许清如还在想刚才的事,身子只是机械性的坐下。

宴会还没正式开始,因为刚才的闹剧,司家老爷子提前到场,江宁的一帮富商也是纷纷祝贺司明昊出院。

司云瑞的父亲和三叔也来到了后院的会场,打听到了刚才的情况,一个个都是暗自惊奇。

“云瑞,这个陈淸玄是什么来头,我听别人说,他是许家的女婿?”司云瑞的三叔司浩宇趁着没人时问道。

“三叔,陈先生是不是许家女婿我不清楚,至于他的身份,我一句话两句话也说不清楚,但你一定要相信侄子,千万不要惹到陈淸玄。”司云瑞眉头紧锁看着自己三叔说道。

许家女婿这事他也不确定,但他感觉方雅涵不会让自己女儿这么轻易的定亲。

而陈淸玄炼制玉符的事也没法解释,宴会上这么多人,他也不可能把玉符的能耐展示给三叔看,只能去劝告三叔,希望他别得罪陈淸玄。

看着自己侄子郑重的表情,司浩宇赶紧点了点头,他还从来没有见到自己侄子如此凝重的神情。

自己是司家的老三,膝下只有司云月一个女儿,对家主之位也没有任何想法,平时做事也是小心谨慎,自己侄子既然都这么说了,那自己还是小心一点吧。

司明昊落座,上首的八仙桌上坐着的都是他的直系子女。

左边就是司家的三代子孙,右边坐的正是陈淸玄与许清如,只不过他们这张桌子上只有两人。

司明昊还未说话,范恒飞率先起身说道:“今日司老先生出院,晚辈带了一些薄礼,祝司老先生,鹤寿千岁、天保九如。”

范恒飞说完,老管家司福铿锵有力的说道:“江宁、范局长送龙井茶一盒。”

“哈哈哈,范局长这是干什么,我又不是过寿,还送什么东西啊!”司明昊笑呵呵的说道。

他也只是嘴上客气,说两句客套话而已,送礼这是一个不成文的规定。只要这场宴会跟长辈有关,平辈和晚辈的人若是参加就必须要送礼。

范恒飞只是个局长,也不会送太名贵的东西,但西湖龙井也是茶叶中的极品了,心意算是给到了。

“司叔叔客气了,晚辈一点心意也是应该的,您叫我小范就好。”范恒飞含笑躬身点了点头,无形之中又拉近了两人之间的关系。

待他坐下,身旁一位富态的中年男子又站了起来,跟范恒飞的说辞没什么两样,都是一些祝福的话。

“恒生公司,王老板送八宝玉如意一对。”司福的声音再次响起。

“王老板真是大手笔啊,一送就是一对。”

“嗨,那还说什么了。”

恒生公司虽达不到江宁龙头的地位,但身价也是过亿吗,在场的人没人敢小瞧。

离主桌越近,就说明这个人的地位越高,这也是宴会上的一个潜规则。

除了陈淸玄、许清如、还有司家的三代子弟,这第三张桌上的人物远远要比最后面的人物要厉害许多。

“创展公司,郭老板送金得利,140年陈年干邑一瓶。”

“卧槽,这酒可不便宜啊,好像得要一万多欧元。”

“郭老板这回为了讨司家欢心也是下血本了。” 宴会上的其他老板议论道。

一万多欧元,对于他们这些大老板来说却是不贵,不过这酒是现存最古老的单品干邑,全球也就三百瓶,而且越喝越少,有钱你不一定买的到。

“这郭老板是不是有求于司家啊!”

“谁知道那。”

“哈哈,郭老板有心了。”司明昊笑着说道。

宴会上这些人要送什么早在刚进门的时候司家就知道了,礼单早就列好了,否则司福也不可能报出他们送的是什么。

“光大公司,何老板送极品红珊瑚。”

“华鑫公司,张老板送金尊玉佛一座。”

“......”

宴会上的人全都送了礼,有贵的,有稀缺的,就是没有不值钱的。

司明昊也是笑的合不拢嘴,他们司家倒是不在乎这些礼品的价值,而是一种众星捧月的优越感。

这代表着他们认同司家在江宁的地位与实力。

所有人都是高高兴兴,只有司云星心里不服,一双眼睛一直盯着陈淸玄和许清如。

身旁的司俊超根本不敢再去看陈淸玄,一个眼神就已经把他吓的嘚嘚索索,本以为司浩哲会帮他报仇,哪成想还被老爷子打了一巴掌。

他可不是司明昊的亲孙子,要是真的得罪了大人物,自己可能死都不知道啊是怎么死的。

“爷爷,来我们司家的贵客都是捎带薄礼,可为什么有的人却是两手空空啊?”司云星的话突然让宴会的气氛变得有些尴尬。

司云瑞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希望自己这个三弟赶紧闭嘴。

司云星说的自然是陈淸玄和许清如了,只不过没有一个人敢插嘴此事。

“呵呵,司云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陈淸玄轻笑了一声。

难道这家伙没看到他爷爷对自己的态度吗?竟然还敢来招惹自己,他感觉司云星并不是被世家给宠出来的毛病,而是天生就傻。

“云星,你给我坐下,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司明昊低喝道。

“我又没做错什么,只是说点实话怎么了?”

司云星笑呵呵的说道:

“要是有人送不起礼物也没关系,反正我们司家也不差这点钱。”司云星不屑的说道。

他现在对陈淸玄已经恨之入骨,陈淸玄是唯一一个忤逆过他三次的人,在此之前也有一个人,不过已经被他弄残了,后半生只能躺在床上。

他也知道自己未必打得过陈淸玄,但有羞辱陈淸玄的机会他是绝对不会放过的。

自己这会可没动手打他,若是陈淸玄忍不住出手,那他可真是太放肆了,到时候看自己爷爷的脸面往哪放,难不成司家这一大帮人还能看着陈淸玄在司家动手打人不成?

他却从来没有想过,司明昊会不会为了他这么个不成器的孙子去得罪陈淸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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