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砚闻言,站直身体,看着岸边的混乱,没有异议,的确该离开了。

“这位是?”陈松看着坐在船板上的一团身影,能感受到他浑身上下湿漉漉的。

“大概是醉酒不小心落入湖中的吧,你派人送他上岸。”江砚说完,一个纵身跳上另外一条大船上面。

陈松也没去看船板上一话不说的某人,让旁边的人送他去岸边,自己也跳上另一条船。

等夏默彻底反应过来的时候,大船远去,在黎明的前的黑暗中,只能看到一个漆黑的轮廓。

“江砚,江砚……”夏默再也顾不上其他,奔着水面跑去。

是江砚吧?

那人身上的香气跟江砚身上的一模一样,还有声音,都是一模一样的。

这次说什么,她都不会让他离开。

“是不是有人在叫我?”江砚站在甲板上,负手而立,望着夜色。

隐约间,好像有一个女子撕心裂肺的叫着他的名字。

陈松屏气凝神去听,除了船破水面的声音,再听不见其他的声音。

“没有声音啊。”陈松回道。

江砚再听,果然没有声音。

难不成是幻觉吗?

只是谁都没有想到,夏默在水中被一张大网给彻底网住,随后便是一阵头晕目眩,顿时就没有了知觉。

……

次月。

富阳城的皇宫的某*处偏殿内,夏默被人五花大绑的丢在地面上。

在她被人抓住后,这期间的路上,她断断续续的昏迷,对方应该是在茶水中或者是饭菜内下了迷药之类的东西。

她以为她是被夏盼菊抓到的。

哪想她会被送进皇宫。

一双龙纹鞋出现在夏默的眼前,夏默不用看,也知道来者何人。

“你倒是会躲,朕找了你两年,都寻不到你的人。”明锦锋居高临下的看着地上的人。

夏默此刻已经被人换成女子的衣服,连脸上的面具都撕下来。

她身上的那些东西,也早被人搜刮干净。

“我就想低调一下,没想躲谁。”夏默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反正已经这样,该咋滴咋滴。

至于那晚她听的声音,她事后也反思的,也许是她中毒后产生的幻觉,毕竟她心中最想的人是江砚,能将其他人的声音听成江砚的,也不是没有可能。

虽然理解归理解,她还是有一股深深的遗憾感。

如果那是江砚该多好。

至少人还活着,她还有见面的机会。

明锦锋见她耍赖的模样,竟然笑了,用脚踹了踹夏默的小腿,“你还是跟以前一样。”

记得年少时候,夏默要是遇到不能解决的事情,小下巴一抬,表情要有多傲娇就有多傲娇。

“人都是会变得,怎么可能跟以前一样。”夏默撇嘴。

她闹不准明锦锋什么心理,费老大的力气从大老远将她抓回来,就为了叙旧?

貌似他俩也没什么旧好叙。

“夏默,你知道你现在的这个样子像什么吗?”明锦锋也不恼,还颇有嘚瑟。

“案板上的鱼肉呗。”夏默边说边冲明锦锋道,“麻烦你让人给我松个绑,太难受了,我又不会武功,跑不了。”

“你难道不怕吗?”明锦锋有意思的看着夏默,事到如今,她竟然还能镇定自若。

是真的不怕吗?

“最严重莫过于死,关键我不怕死,没准死后还能见到江砚,何乐不为。”夏默嘴贫道。

“你觉得朕会轻易让你死?”明锦锋的语气意味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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