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为什么？”陶雄很不解。
愤怒、委屈、迷惘……种种情绪，涌上心头，令他发狂，当场吼了起来，“冯总，你为什么打我？”
“就因为这个该死的小杂种吗？”
“靠，你闭嘴！”
冯总恨得牙痒痒，冲上去，又扇了他几耳光。
“冯总，你在干什么？”
阿丽看不下去了，上前阻止冯总，“你应该去打那个小畜生！”
“滚！”
冯总怒不可遏，朝着她的肚子，踹了一脚，将她踹翻出去，骂道：“一群蠢货！”
他气啊，恨啊，真想咬死这两个废物。
身为马傅的得力手下，他有幸见过江昊，知道江昊，是马傅的大恩人，救了他们全家人的命。
马傅很重视江昊，在一次董事会上，公开声明，任何人，都不能招惹、得罪江昊。
如果江昊，到他名下的产业消费，必须热情招待，一律免费。
若是惹怒了他，决不轻饶！
冯总牢记这句话，一直盼望着，江昊有一天，能来他管辖的商场购物，他就可以好好招待。
把他伺候好了，马傅说不定会重赏。
今天，他盼望的事，终于发生了。
江昊来了！
可，居然让两个脑残搞砸了。
尼玛，别说重赏了，不重罚就算是烧高香了。
冯总想掐死陶雄二人的心，都有了。
他瞪着陶雄和阿丽，“你们两个废物，还不快滚过来，向江少道歉！”
“向他道歉？”
陶雄闻言，差点跳了起来，嚷嚷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阿丽更直接，“冯总，您可以开除我，但要我向这个泥腿子小杂种道歉，永远也不可能！”
“对，您开除我们吧。”陶雄威胁道。
他是商场经理，是冯总的得力手下，而且每年给他送钱又送礼，他相信，冯总是不会开除他的。
“靠！”
被下属威胁，冯总气极了，冲上去，给了他们一人一记耳光。
“道歉！”
“不可能！”
陶雄二人很犟，死活不肯道歉。
“不道歉就滚蛋！”冯总喝道。
“滚就滚。”陶雄咕哝道，搂着阿丽，转身离去。
他的嘴角，露出了笑容。
冯总叫他滚，说明这件事，划上句号了。
然而，他想多了。
“现在就滚，永远也别回来！”冯总怒喝。
“什么？”
陶雄身体一僵，停下了脚步。
“冯总，您……您要开除我？”
他有点不敢相信。
“对，我不仅要开除你，还要封杀他，让你在楚州，没有立足之地！”冯总冷喝道。
陶雄闻言，脸色大变。
他猛地推开阿丽，冲向冯总，认错道：“冯总，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求您不要开除我。”
他离不开这份工作。
上过月，他刚刚买了房子，付了首付，若是失去了工作，还被封杀，房子会被收回去的。
到时候，楚州真的没有他立足之地。
而且，没了工作，他养的小情人，肯定也会离他而去，他现在拥有的一切，都会消失。
他慌了！
“冯总，我错了，我该死，我不该要挟您，求求您，不要开除我。”陶雄哀求道。
“滚！”
冯总一脚踹翻他。
陶雄在地上滚了几圈，然后麻利地站起来，跑到冯总身边，继续哀求。
“冯总，我错了，看在我鞍前马后，为您工作了五年的份上，求您不要开除我。”
“向江少道歉！”冯总冷喝一声。
“是是是！”
陶雄像条哈巴狗一样，窜到江昊面前，低着头，弓着腰，道：“小杂……哦不，江少，我错了，求您原谅我。”
江昊斜睨了他一眼，淡漠地道：“不够诚恳。”
“你……”陶雄怒目而视。
“你什么你，江少说了，不够诚恳，给我诚恳点！”冯总呵斥道。
陶雄攥紧了拳头，心中很愤怒了。
可一想到失去了工作，房子、小情人，甚至老婆、小姨子，都会离他而去，他的心，就在颤。
他一咬牙，抬起手，啪的一声，抽在自己的脸上。
“江少，我错了，求您原谅我。”
江昊玩味地看着他，一言不发。
陶雄咬了咬牙，一发狠，左右开弓，两只手连连抽了起来。
啪！
“江少，我错了，求您原谅我！”
啪！
他足足扇了两分钟，两边脸颊，红肿如猪头，手都抽麻了，没了知觉。
“江少，够了吧？”他沙哑地道。
江昊冷笑一声，摇了摇头，“还不够！”
“你……”
陶雄双眼喷火，他知道江昊在报复他。
“那江少您觉得怎样，才算够了？”
江昊嘴角一扬，“你刚才的提议，勉强可以。”
“什么？”
陶雄有点懵，没听懂。
“跪下，磕头，然后自扇耳光，这样勉强可以。”江昊指了指地板，道。
“你……”
陶雄感觉胸腔里的怒火，快压制不住了。
太过分了！
跪下，磕头，还要自扇耳光，这样的要求，太过分了。
羞辱！
这是赤果果的羞辱。
他全然忘记了，他出现时，就是这样蛮横无理地要求江昊的，这样的要求，是他先说出来的。
要说过分，他才是真的过分。
“怎么？不愿意？”江昊戏谑地盯着他。
“快点，跪下磕头道歉！”冯总呵斥道。
只要能让江昊消气，莫说要陶雄跪下磕头，就算再过分的要求，他都不会反对。
反正下跪的不是他。
陶雄死死地攥着拳头，非常用力，指节都发白了。
“快点！”冯总喝道。
“难道你被开除？”
这句话，就是杀手锏。
杀手锏一出，陶雄立马服软了。
膝盖弯曲，重心下降，他缓缓跪了下去。
噗通！
膝盖磕在坚硬的地板上，发出响声。
他双手撑地，磕了一个头。
然后，举起手，扇了一耳光。
他磕了十个响头，额头都青了，脸更肿了。
“江少，够了吗？”他咬着牙齿道。
江昊点点头，“勉强可以。”
陶雄闻言，松了口气，站了起来。
“谁允许你站起来了？”江昊厉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