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保镖瞬间提高警惕，齐齐的掏出枪全部对准了慕小凡。
“有本事你就先在杀了我！”慕小凡的枪，抵着斯蒂芬的腹部，眸光锐利，紧紧的怒视着他，“你不是想要我的命么？我今天送上来，给你杀，动手啊！”
她的枪又往前送了一些，戳的斯蒂芬的腹部一阵尖锐的疼痛。
“都把枪放下。”斯蒂芬沉着着声音，淡淡的开口，扫了一圈儿依然高高端着枪对着慕小凡的人，眸光一暗，“把枪放下！”
众人面面相觑，终于还是将枪全部都放下，只是依然警惕的看着慕小凡，生怕她做出什么伤害他们老大的事情来。
“把你们手中的枪都收起来，谁若是敢伤了她，我要你们的命！”
众人心中都咯噔一声，不明白现在这究竟是一个什么情况。
慕小凡听到他的话，心中更加怒不可遏。
“斯蒂芬，都到了现在你还要跟我装模作样么？不伤我？好一个不伤我！不伤我你几次都派人暗中刺杀？不伤我你会命人追了我一条街只为了不留活口？道貌岸然的话谁都会说，你当真没有想过要杀我？斯蒂芬，我慕小凡从来都没有恨过任何人，即便是五年前差点儿被人害死被迫离开国内我都没有恨过谁，但从艾琪死的那一刻开始，你就已经是我这辈子最恨的那一个！”
恨？
斯蒂芬有些浑身僵硬的看着站在他面前还不及他下巴的女人，他从没有一刻觉得，被一个人恨竟然是如此诛心的一句话。
她已经认定了人就是他杀的，他的解释似乎也显得不那么重要了。
“如果我说我人不是我派去的，你信么？”
“斯蒂芬，那天在巷口的人是我，听到你要算计莫景寒的人也是我，我亲耳听到你让人一定要杀了我绝不留活口，你敢说那天下命令的人不是你？”
“那天的人是你？”
斯蒂芬的眼中明显有着震惊，他甚至能想象当时的境况有多危险，慕小凡能够从他那么多人手中逃过，实在是值得庆幸的一件事情。
即便他不知道那是她，但是结果都是他要杀她，似乎也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
“如果仅仅这些也就算了，如果到最后真的死的人是我也就算了，可是为什么你一定要这么紧紧相逼？我的妹妹死了！你派人来刺杀我她却替我挡了一枪死了！我竟然不知道你什么时候竟然跟北陵梦联合在了一起，你就那么恨不得我死么？我现在来了，不需要其他陪葬的人，你直接动手杀了我岂不是更好！”
慕小凡与斯蒂芬比起来，的确有些太过娇小了些，她在他的面前实在构不成什么威胁，甚至只要他想，以他的身手及能力，现在就可以让慕小凡当场没命。
但是这个女人是他所认定的女人，想尽千方百计想要从莫景寒手中夺回来的女人。即便在国内的时候她背叛了他，但那也多半在他的意料之中，怨不得别人。
到底没有想过要伤害她。
“北陵梦是怎么一回事？”斯蒂芬看向身边的男人，沉声问道。
“是杰带来的女人，我们也没敢过多的过问。”
这就说的通了，杰是以前蓝蒂那边的人，后来带着一众人说要跟他合作，斯蒂芬觉得这个人多少还有些利用价值，这才将人留下。只是渐渐发现，这个男人野心极大，且不服管教，很多时候都是在单独行动。
他已经有在考虑将这个人暗地里解决掉，却没想到他依然在瞒着他，在背地里伤害慕小凡。
“小凡，你听我解释……”斯蒂芬的手放到了她握着手枪的手上，刚一开口。
慕小凡还以为他要夺她的枪，瞬间浑身警惕的毛全部都炸了起来。
一声闷响，经过消音处理过的手枪，除了他们两个人，谁也没有听到。
斯蒂芬闷哼一声，身子不自觉的晃了一下，而后将后背抵在了车门上，他伸手将慕小凡的身子往自己这边揽了一下，眉宇间闪过一抹痛色。
慕小凡也是直接懵了，她没有想过真的开枪，但当时下意识的反应她还是扣动了扳机，那一下打在了他的腹部，此刻她的手正放在他们两个人中间，甚至能感受到温热的血液正缓缓的溢出，流在她的手背。
“你们都先退下吧。”斯蒂芬沉着着声音，尽量不让自己看起来有任何异样。
“可是老大……”
“我让你们退下！”斯蒂芬的眉头一皱，显然已经不悦。
他发怒时的模样，可以说与莫景寒不相上下，他的手下，一个也不敢轻易的惹怒他。
“是。”
慕小凡的眼睫颤着，不明白她分明都已经开了枪，他为什么不直接命人把她打死？
她只是想来为艾琪报仇，她没有想过今天若是为艾琪报了仇，她还有没有命离开，似乎也没有想过要离开。
有那么一瞬间，她不去想莫景寒，不去想孩子，不去想自己的所有，只想着给艾琪偿命。她知道自己这么做很疯狂，但是不这么做的话，她真的会发疯的！
“你走吧，这件事情我不会怪你。”斯蒂芬轻蹙着眉，对面前的慕小凡轻声道：“这件事情是我的疏忽，但是你要相信，我这一辈子都不会伤你的性命，哪怕一丝一毫。”
慕小凡紧紧的咬着嘴唇，轻而易举的掰开了他落在她腰间的手，慕小凡的身上也已经血迹满满，看起来尤为骇人。
她仰起头，看向斯蒂芬。
“斯蒂芬，你不懂，不是一定要伤人性命的伤害才叫做伤害。我爱的人是莫景寒，从来都是，不管你如何想尽办法要将我们分开，我爱的依然是他。你想借伤害莫景寒之后让我妥协，这一辈子都不可能，哪怕他一无所有，就算他死了！我的人我的心乃至我的全部，都全部都是他的！”
慕小凡咬牙，一字一顿。
“而你越是想要千方百计的得到我，我就会越恨你！”她后退两步，口气坚定而冷漠疏离，“艾琪的死，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