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荞走在回家的路上,看到一群村民跌跌撞撞地往村子里跑,拉了个村民一问才知,原来是河里闹水鬼,众人赶着去报告村长。

胡荞心中暗想,她刚从河边过来,没有看到什么水鬼啊?光着身子的云香倒有一个。

几乎是一瞬间她明白了,想是云香怕别人看到自己的酮体,这才跳进水里躲避吧!

想到云香吃瘪的样子,胡荞就忍不住偷笑,谁叫她当初背叛了宁峰,现在就是她的报应!

回到家,胡荞把自己怎么捉弄云香的经过说给了宁峰听,没想到宁峰听着,脸色却变得越来越凝重。

“怎么了?”胡荞戳了戳一动不动的宁峰,他僵着脸,好像有点生气了。

“我不明白,你过去直接告诉她我不会来就行了,为什么还要以这种方式捉弄他?”宁峰眼中流露出不解和不可思议。

胡荞本来很好的心情瞬间跌落到低谷,她盯着宁峰:“你觉得我做错了?”

宁峰没有说话。

看着宁峰阴沉的脸色,胡荞心头涌上一阵失落:“你真的觉得我做错了啊?你不是说她和你没关系了么,怎么又突然变得这么关心她了?”

宁峰无奈地说:“我不是关心她,我只是觉得你这样做太过分了,她毕竟是个女人,如果真的被村民看见她什么都没穿,她还有什么颜面在村里生活?”

“你——”胡荞简直被气笑了,“原来你还关心云香怎么在村里生活啊?你有这么关心过我吗?当初云香哄骗我跟着宁柱逃跑,我们前脚刚走她就在村里散布我和宁柱私奔的谣言,要是那时候我被浸猪笼了,你可能连伤心都不会伤心一下吧!”

宁峰惊讶地看着胡荞,却是一脸难以置信的神情:“你和宁柱私奔,是云香挑唆的?”

胡荞心里冷笑:“信不信由你。”

说完,胡荞转头就走。她觉得自己实在是不能在宁峰身边呆下去了,否则她可能会气得摔东西的。

她走到后院,坐在台阶上,两手撑着下巴,望着天上的星星发呆。

嫁人果然是一件让人难受的事情,还好她和宁峰还没生孩子,要是生了孩子,她就多了一个牵挂,可能今天这些会破坏现在稳定生活的真心话就不会说出来了吧。

而且如果宁峰这次想要赶她走,那就收拾东西走人吧,她也不想再厚着脸皮在这里呆下去了,只是……

答应跟村长比赛的事是她捅出来的,她是一个负责任的人,怎么着还是得等到这件事情解决了再说。

这样想着心里不免舒服了很多。

第二天一早,胡荞跟着宁峰一起上镇上去找人问种子的事。

宁峰本来还有点担心胡荞因为昨天的事生气,想跟她道歉,解释昨天生气的原因,可是看胡荞一脸轻松,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便也不好再提起。

只是心里,始终有个没解开的疙瘩,说不出来又压不下去,烦闷得很。

到了镇上,宁峰向自己熟悉的商铺店家询问了一圈,所有商人都表示为难。

因为现在刚好是芒种这几天,没有脱壳的稻谷是最紧俏的,千金难求,何况还是一个村子所有村民的播种用量,倒是不少人表示如果宁峰知道哪里有买种子的告诉他们一声,他们也打算囤点货来卖。

白跑了一上午,胡荞觉得饥渴难耐,宁峰便带她到茶馆里喝茶。

两个人坐在茶馆里不多时,便看到一个一身贵气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中年男人穿着丝绸的衣服和鞋子,头上戴着顶绿色印铜钱的帽子,坐到胡荞和宁峰旁边的桌子上,茶馆老板立刻满面春风地过来询问他喝什么茶。

胡荞盯着男人头顶的帽子看了几眼,只觉得很好笑,这个时代的人应该还没对绿色有那种概念吧。

“你在笑什么?”宁峰看见胡荞嘴角噙笑,顺着她的目光看去,除了一个一身贵气的中年男人,并没有看到什么异样的事。

就在这时,一个身穿粗麻衣、形容猥琐的矮个子男人从中年男人身边走了过去,眼尖的胡荞看到中年男人腰间佩戴的绿色钱囊不见了,而矮个子男人手里攥着一个东西,指缝间流露出的布料是暗绿色的。

“有小偷!”胡荞捅了捅宁峰,示意他去看矮个子男人。

宁峰会意,脚下运功,一晃眼的功夫便到了矮个子男人面前,拦住了他的去路。

“把钱囊还给那位先生。”宁峰喝道,声音中带着不容抗拒的威严。

“关你什么事,让开!”小偷看见有人多管闲事,把周围人的眼光引了过来,这时也有点慌了。

“啊,我的钱囊不见了!”中年男人俯身看了一眼自己的腰带,急急忙忙跑过来,一把揪住小偷:“你这个贼人,跟了我一路了,早就知道你心怀不轨,没想到竟摸了我的钱囊!”

眼见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小偷急了,把钱囊往空中一扔,所有围观的人都伸手去接钱囊,造成了一片骚乱,小偷趁机从一条人缝中溜掉了。

绿帽男拿到了钱囊,自是对宁峰十分感激,掏出一个银元宝,说什么也要塞给宁峰。

宁峰自然不要,绿帽男便邀请宁峰和胡荞到他家去坐坐。

胡荞和宁峰哪有时间做这些闲事啊,可是看绿帽男盛情难却,胡荞便说道:“看你的穿着打扮,似乎是镇上某家商铺的掌柜,那你能不能打听一下哪里有卖稻种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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