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倒流回画展开办的前一个晚上，一个日本料理店里，局长吃了块烤好的鳗鱼肉，感受着照烧酱带来的甜味和鳗鱼带来的鲜美，他点点头，喝了口大麦茶，看着对面神情严肃的上司。
赵浩初的上司。
“上次我们这样吃饭的时候，是什么时候？”局长为了缓解气氛，轻咳一声，问道。
“十年前，我把我的心上人介绍给你的时候。”上司盯着局长，认真地说。
局长听到之后，发出笑声。
“别……别这么说，我们都好朋友了，再说了，我老婆也不是你介绍给我的……”局长企图蒙混过关，但是上司的眼神依然非常严肃，没有丝毫缓解。
局长也有些不好意思，不知道该笑还是不该笑。
“她是警队一枝花，我暗恋了她五年，看在你是我兄弟的份上，才介绍给你，结果你们两个闪婚。”上司一字一句地说，“我现在未婚呢。”
“那我……把现在的警花介绍给你？”局长小心翼翼地问。
上司猛地一拍桌，吓了局长一跳。
虽然是同届，但是他们两个人混的完全不一样。
局长也只是一个区的局长，而上司，成为了一名教官，管理所有的卧底。
表面上是跟踪课和犯罪学的老师，实际上还担任着卧底培训的任务。
“说吧，你想要什么？”局长还是有些怕他的，小心翼翼地问。
“她的事情，你欠我一个人情。”上司一字一句地说。
“这个，感情的事情，怎么说是欠你一个人情呢？我和我老婆，几乎是一见钟情啊。”局长看到上司杀人的眼神，担心他下一秒拔枪出来。
“我把她介绍给你，你和她结婚的时候还要我去准备婚礼，做婚车司机，最后做婚礼主持，让你们两个当众接吻，送你们去度蜜月。”上司一字一句地说出来。
“好，我认输，你要我帮你什么？”局长举手投降。
“管管聂震，让他别老是盯着赵浩初不放。”上司又说。
局长听到这个，恍然大悟，原来是为了赵浩初啊。
“说起来，那小子现在工作怎么样？”局长问。
上司盯着他微微一笑。
“无可奉告。”上司说，“卧底警员的所有动向，都是机密，为了保护他的个人安全。”
听到这里，局长有些扫兴。
“聂震知道他的身份，两个人是警校同学，听说他们的关系很微妙。”局长说，“相爱相杀的关系。”
“我没兴趣听他们的故事，浩初现在在执行一项很重要的任务，希望你们这边控制一下，我不希望浩初再被追着九条街跑。”上司说。
“聂震说，他这么多罪行，不抓一下，可能曾弘扬会怀疑，毕竟整天明目张胆的，对不对？”局长敲了敲桌子，“后辈的事情啊，我们还是不要管了，由着他们相爱相杀……”
局长看到上司犀利的眼神，马上收起话头，没敢再开口。
“我要你，即刻，让他停止行动。”上司说，“明天再让我看到他在抓人，我就当面找他麻烦了。”
“好，我会好好和他说的。”局长吞了口口水，说道。
可惜的是，局长的苦口婆心没有用，聂震今天还是站在了年代街的入口。
“我这里有可靠消息称，嫌犯赵浩初在这里，请您不要妨碍执法。“聂震深吸一口气，笑着说。
“我没有妨碍执法，我查过了，就在刚刚，这里已经不是你们局的辖区了，你们这样，是不是越区执法？”上司笑着问。
聂震看着他，旁边有人和他说了这件事，得知是刚刚发生的，他知道是上司在背后搞鬼。
“这个嫌犯身负重罪，我们必须抓到他。”聂震说，“我晚点会向他申请的，但是这个事情，我希望您不要再插手了。“
“你的意思是，要越区执法吗？”上司说，“身为你的前辈我不会让你这么做的。”
聂震深吸一口气，他想骂人，但眼前这个人跟狐狸成精一样，两个人在年代街入口周旋了快一个小时，聂震已经压不住自己暴躁的脾气了，上司还笑盈盈地看着他。
“老大，局里来电话了。”旁边的人小心翼翼地说。
“谁？！”聂震吼了一句。
“局……局长。”他说完之后，聂震不悦地接过电话，心想肯定是为了这件事。
“年代街有报案，说有一起画作盗窃案，我看那边没有人手剩余，就提议让你去帮忙了，记住，除了查这个案子，就不要做其他多余的事情。”局长说完，不等聂震开口，就挂断电话。
聂震不解地看着手机，马上回拨，他就不信了，局长都要包庇赵浩初？
哪怕他是卧底，犯了罪就得抓！
但是他的无数次回拨都没有用，最后上司拿出手机，拨了电话。
“昨晚我和你说的你当耳边风了是不是？！”上司吼了一句。
把聂震吓了一跳，所有人都看着他。
对面的局长也吓得一跳，手里的茶都端不稳。
“别再让我看到下次！”说完上司把电话给聂震，“你老大。”
聂震看着上司，心想两人肯定为了这件事私下谈过，站在同一条阵线上了。
如果现在他提出异议，肯定得不到批准，还容易让局长下不来台。
“不，我想通了，先处理盗窃案。”聂震深吸一口气，拿出手机，“我先通知痕迹监察部的出队。”
上司点点头。
“识相。”说完，他就离开了。
此时，年代街内，所有人坐在玻璃茶坊内，议论纷纷。
“丢失的是仓库里的‘爱’系列，第二幅，就是穿礼裙，拿着狙击枪的那幅画。“陆穆放解释。
吹雪听到之后，表现出很忧心的样子。
“你们的安保人员干什么了？怎么这么容易就丢了画？我画的画，对我来说，就想孩子一样重要啊！”吹雪的话让顾奈奈背后一凉。
这话怎么听都是虚伪的，这次失踪的是‘爱’系列的画作，顾奈奈有些怀疑，总觉得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大事情。
每次‘爱’系列的画出现，都没发生好事。
前两次的杀人事件足以证明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