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眯着眼睛看她,她仍旧穿着那身红色礼服,裙摆和深V露肩装裹住的位置恰到好处。

仿佛是幻觉一般,在我印象里,唐欣雨不会在路边摊吃饭。

“喝大了。”我晃了晃眩晕的头,摆摆手准备离开座位。

她搀住了我,样子有些心疼:“朔阳,你怎么喝成这样了?”

我大着舌头,嘴里含糊不清,傻乐着说:“小雨不在,我不……不喝酒,怎么……怎么睡…”

她愣了一愣,忍不住捂住了嘴巴,眼眶红红的。

我呵呵的傻笑,撒着酒疯,一瘸一拐的在街上走。

像个生意失败家破人亡的酒徒,我在路上乱吼乱叫,全然没在意周围人看我那鄙夷的目光。

我从没在意世人的眼光,从我成为上门女婿那一刻起,我就再也没在意过。

迷迷糊糊中,我被人送上了车,回到酒店,我趴在马桶上吐了很久,意识清醒了一些,才发现送我回来的是唐欣雨。

我不停的掐着额头,掩饰刚才的尴尬举动:“你怎么过来了。”

她坐在我对面,然后从包里拿出了一张银行卡。

“结婚合同上的违约金,还没有给你。”

我把手伸了过去,握住她的小手,轻轻的抚摸着。

她眼神慌乱了一下,把手抽了回来,银行卡掉在茶几上。

“你开车跟了我一下午,就是为了给我送张银行卡吗?”我靠在沙发上,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她。

唐欣雨在我平静的目光中点了点头。

我闭了闭眼睛,收了那张银行卡。

她今晚过来,是要跟我划清所有界限。

这是她的选择,我无权去干涉,也不想再干涉。

“朔阳,你接下来想做什么?”

她问我以后的事情。

抬头想了一阵,我茫然的摇摇头。

她嘱咐了我很多,告诉我世界上还有很多好姑娘,她这是我生命中的路人,不要再挂念,她欠我的,一定会还。

“你拿什么还?”

我笑呵呵的,开了瓶威士忌,一边喝一边听她说。

我记得我喝高了,她拿走了我手里的酒杯,我又开了一瓶,她就陪我喝,模糊的记忆片段里,我抱住了她,她挣扎了一下,并没有反抗。

迷糊中,我被人扶到了房间。

黑暗中,有人压到了我的身上,一条湿润的柔软钻进了我嘴中。

我本能的迎合着,双手习惯性的上下乱摸,我不知道摸到了哪儿,只知道我摸到的地方已经泥泞不堪。

我感觉到有人在我耳边轻轻的呵着气,不断的呼唤着我的名字。

这样的刺激,让我血脉偾张,我翻过身来,把她压在身下,硬生生的闯。

我用力很大,每一下都仿佛用了最大的力气,难以言喻的紧致包裹着我,我被夹得有些发痛,险些被挤出来。

黑暗中,我的血液燃烧起来,仿佛不破城门,反倒让攻城的将士更加热血一般。

努力了一阵,我闯了进去,

人仿佛处在了狭窄的通道中,浑身被一种huo热的弹性裹住。

隐隐约约中,我听到有人在呼唤我的名字,撒娇一样说痛。

她喊痛的声音渐小下去,慢慢的,一双藕臂环住了我的脖子,我意识清醒了一些,睁开眼睛看到一张绝美的脸庞,她妩媚的看着我,脸上仿佛洋溢着幸福和依恋。

随后她张开娇唇吻住了我,两人在huo热中交缠着,水乳交融。

过了一阵,我被人压在身上,逐渐累积的快感让我忍不住哼出声。

很快我全身绷紧,紧接着整个人陷入放松之中。

还没等我喘口气,我感觉有人在我脸上吻了一下,湿湿的感觉不断向下,逐步移动到我的双腿之间。

我的身子再一次绷紧,仿佛被温水包裹着。

再次被一种紧致裹住,我很迷恋这种感觉,仿佛从来没体验过。

我目眩神迷,感觉有人坐在身上,不重,但很累很累,随之而来的,很舒服,仿佛背着她在山路上,路虽远,但希望这种感觉一直持续下去。

我一次又一次被送上巅峰,那种感觉很奇妙,让我一下子上了瘾。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似乎听到了外面的车流喧闹,室内的光线也逐渐亮堂起来。

我动了动身子,想要睁开眼睛,但头沉重的很,怎么也动不了。

我感觉有人抱着我,柔嫩的小脸在我肩膀上蹭着,带着无限的眷恋,带着不舍。

许久之后,我睁开眼睛,看到了空荡荡的房间和紧闭的房门。

仿佛做了一场梦,我甚至都不知道梦中的主角是谁。

我晃了晃眩晕的头,努力的回忆着,有人把我送到了酒店。

产生了一种错觉,鬼使神差的,我爬到床下看了看,并没有我想象中安全套纸巾散落一地的样子,我眉头皱了一下,在地上坐了一会,晃晃头,就准备去浴室洗漱。

在卫生间里盯着镜子,我洗漱着,仿佛要从自己眼中看出些什么。

我走出了浴室,看到床单上有一抹鲜艳的红色血迹,周围还残存着未来得及凝固的粘稠液体,我恍惚的看着这一幕,却怎么都想不起来。

我打电话给唐欣雨,电话里响起一道温婉的女声:“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已停机。”

唐景年告诉我,只有最后一次机会联系她,而我已经用掉了。

仿佛是无意中丢了什么东西,我呆呆坐在床头,盯着那抹红色发呆。

今天是老五造假酒开庭审理的日子,我换了身衣服,拄着拐杖离开了房间。

床单上的红色血迹被我剪了下来,小心的装到了包里。

来不及确定,来不及告别,我甚至不知道这个人是谁。

到了法院,我看到了被铐着手铐的老五,见到了刘介军和何家辉。

视频公布之后,刘介军的生活受了点影响,但很快把风波压下去,他依旧是鑫禾的老总。

他看着我,眼神平淡。

法官公布了审判结果,两年,缓刑一年。

老五接受了这个结果,忽然,他当着所有人的面转过了身子,对着我深深的鞠了一躬。

“朔阳,我对不起你。”

全场人都在看着我,我因为这件事险些坐牢,沉冤得雪。

我看了他一眼,在他即将被带走的时候,在他肩膀上拍了拍。

“等你出来,你妹妹的事儿,我会留心的。”

老五哭了出来,哭得像个孩子,跪下给我磕头,跟我说对不起,说谢谢。

目送着他的背影离开,我默默的离开了法院,走到外面,我不知该何去何从,这个熟悉的城市,仿佛不再属于我,埋葬了我的故事,锁住了我的灵魂。

我来到了徐娇的家里,空荡荡的,已经落了一场浅浅的灰,墙上的结婚照也已经摘去,独留着徐娇迷人的笑和茶几上一张平摊着的信纸。

“朔阳,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离开了,原谅我的不辞而别,这座房子,我留给你,我知道你离了婚,没有地方住,不要去外面租房子了,在这住下来吧,我想等我某天回来的时候,这里依然是干净的。”

徐娇在一个月前已经和刘介军离婚。

我把信纸揣进了兜里,在房子里的每一个房间逛着。

我锁好了每一个房间的门,最后把别墅的大门锁上。

客厅里电话响了很久,我从楼梯上下来拿起电话按下接听键。

是许久未联系的吴泽吴院长。

他告诉我,莉莉脱离了危险,目前还在昏迷中,可能会醒来。

“要多久。”

“很久,也许是一个月,也可能要几年几十年。”

“我能把她接回来吗?”

“还不行,至少需要在我这儿观察两个月,这样吧,电话我随时给你留着,如果有情况我会通知你,如果不出意外,两个月后我会通知你把她接回去。”

“好。”

莉莉平安的消息,让我心里重重的放下一块石头,但更让我担忧的是,莉莉到底会不会醒来。

莉莉不在清源市,徐娇到了省外,雪瑶已经出国。

而唐欣雨,已经和我没有了联系。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我原本的圈子已经不再完整,过去的怀念的,全部都在流水中翻转,到了下游,分流浮沉。

我在朋友圈里发了动态,说要回老家了。

第一个给我打电话的是海峰,阿智似乎也站在旁边,两个人一同问我为什么忽然要回老家了。

我笑着说有点累了,回去歇两天。

海峰说你等等。

他和阿智开着那辆夏利车过来了。

下车之后第一句话他就问我:“你确定要走?”

“嗯。”

“金銮怎么办?”

我沉默了一会,抬头说:“酒吧我交给白轩,KTV你们帮忙照顾一下,我不久或许会回来的。”

海峰没有说话,从小到大他都未曾干涉过我的选择,包括我结婚的时候,他只是劝了一下,到最后没有为难我。

“走吧,走了也好,你帮我看看老爹吧。”他沉默了许久,从兜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来,那是海峰从户口本上撕下来的那一页。

“把这页带回去,告诉老爹,我过不久就会回去。”

“好。”

薄薄的一张纸,捏在手里却沉甸甸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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