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严祁在不在公司?”苏赫开门见山的问。
“严祁?”卢鹏飞抬眸看往身侧的秘书,秘书当即说:“严经理今天和安监的人一起出去巡项目了。”
“去哪巡?”问话的是卢鹏飞。
“他们要去巡几个工地,具体去了哪一个目前不清楚。”秘书不负责严祁的日常,所以并不是很清楚严祁具体会先去哪个工地。
卢鹏飞转述给苏赫说:“出去巡项目了。”
“哪个项目?”
“目前并不清楚,有好几个在建项目,这也是他的日常工作之一。”
“帮我确定一下他的具体位置,越快越好。”苏赫也没刻意解释。
“你要确定他去哪里做什么?”卢鹏飞奇怪的问,苏赫跟严祁素无交集,就算一定要算有,那也是苏赫即将成为宝路的新老板。
“有些事情要找他。”苏赫不排除严祁是借巡项目之名,找人截了庄婷悠,但是他怎么知道庄婷悠会外出?他今天明明甩掉了那些人。
卢鹏飞也不是那种打破沙锅问到底的人,大约也意识到他语气中的凝重,遂说:“我马上让人打电话给他或者和他一起出去人的确定一下。”
“有什么消息你打回我。”
“好。”
苏赫挂掉电话之后,想了下,问庄振国:“庄叔,悠悠原本是要去哪里?”
庄振国双手交叠着站在窗前,稍微敛敛眉:“她要去J省。”
“J省?秦霜的老家?”苏赫的记忆力一向很好,之前让Joan调查过,知道秦霜在J省的K市长大。
“对,她说过去看一下。”庄婷悠也没跟庄振国说是过去处理房产,她的确是要尽快处理那些房产,以防严祁想尽一切办法把它们据为己有。
她倒不是心疼那些钱,只是不想便宜了那个渣男,之前一直就想过去处理,只是被各种事情拖住了。
“她为什么不坐飞机去?”苏赫其实完全没有想到她会坐汽车过去,三千多公里的距离啊,坐汽车去不把人给累坏了。
“我也想知道,你们下午发生什么事了?她一个字都没跟我说,就说她需要时间冷静一下,然后也正好需要时间处理一些问题。”
苏赫思考片刻,慢声说:“事情有些复杂,我不知道应该怎么跟你说,现在要先找到悠悠才是最重要的,其他的,我稍后再跟你解释。”
庄振国深看了他一眼,点点头:“好。因为事情发生在望县,我找了赵家老二帮忙处理这事,接下来,我还没想好应该怎么做,因为毫无头绪。”
“庄叔找了赵默然?”苏赫有些意外。
“嗯,他家是在望县发家的,在那边有些人脉,让他帮忙比我们从这里调人过去要快。”
苏赫没有吭声,他本能的不希望赵默然插手此事,他隐隐觉得赵默然接近庄婷悠是深怀目的的,从第一次出手阔绰的给她买了六位数的衣服开始,足以见此人的城府有多深。
但是,庄婷悠现在情况未明,赵默然在那边又有势力,能利用总比漫无目的的好。
他沉默了一会后,对庄振国说:“我先让朋友过来帮你的电话装监听,以防绑匪打电话过来,然后,我现在必须马上出发望县,我在那边也有些朋友,也许可以帮上一些忙。你在这边随时跟我保持联系,有什么情况随时跟我说。”
“好。”庄振国也没有更好的法子,从S市到望县,走高速正常时速差不多将近一小时,苏赫现过去也好,至少有个人在那边活动,他的心也没那么悬,现在就怕那些人是不是谋财,而是……
他不敢往下想。
“不用担心,悠悠不会有事的。”
庄振国一向遇事镇定,但庄婷悠被绑的这样,的确是扰乱了他的心,没有什么比他女儿的性命安危重要,如果庄婷悠再出什么意外,那他的妻子一定再也承受不了打击。
苏赫反而更冷静,他匆匆从庄氏集团驱车出来,一边开车一边打电话安排各种事。
他对庄振国说的朋友,其实都是来头不小的大人物,带领着一支装备精良的驻地部队。
苏赫先是打电话给张檬,简明的跟他说了一下庄婷悠的情况之后,让他马上到去T市的高速路口等他,张檬一听,马上答应。
苏赫想了想又说:“这件事不要跟苏妙说。”
张檬一愣,旋即明白:“好。”然后,跟苏妙说了声再见,便从她大姨家里匆匆出来。
与此同时,赵默然的人已经在望县内开始活动,那边的人员里,竟有一等一的电脑黑客高手,入侵了省网道路监控系统,过滤着当天下午所有过往的车子。
这个信息量是非常大的,但是赵默然下了死命令,一定要筛选出来。苏赫的朋友也在追踪车子的去向,因为他们是从正规途径,赵默然则是从其他渠道。
庄振国的手机一直没有响,庄婷悠的手机也打不通,在冗长的等待中,庄振国一颗心越悬越紧,因为对方不打电话来,那就意味着庄婷悠凶多吉少。
与此同时,亲子鉴定也在基因研究检测中心进行,卓凌飞已经从外市赶了回来,因为苏赫支付了大笔的检测费用,包括他个人的加班费用,他没有理由跟钱过不去。
苏晟威的血样没有取到,苏赫之前让张檬要他爸取血样,张檬都还来不及去处理,便又接到苏赫让他去T市的电话。
张檬出来之前,只好让苏妙想办法回家找根她父亲的头发丝送过去,所有人都没空关注这边的事时,有人悄悄的在基因研究检测中心动手了……
……
庄婷悠蒙蒙胧胧的醒过来时,发现四周漆黑一片,静悄悄的,一个人都没有。
她愣了好久的神,才慢慢想起了发生了什么事――她被一帮蒙着脸的人在高速路口下绑架了。现在应该被关在一间房间里。
她半倚在墙壁上,挣扎着想要坐直身体,好查看四周的情况,却发现手脚都被绑住了,连动一动都艰难,全身哪里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