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景文学 > 其他小说 > 临行蜜蜜逢 > 第102章 千钧一发
  陆元彻好说歹说,文徽行也是一口咬死,绝不下水。

  陆元彻无奈,只留下痛心疾首的一句话:“我原本以为找到了一个可以无话不谈的兄弟,可以把酒言欢,没想到还是个娘娘腔。”

  他一边摇头,一边失望地看向文徽行,在文徽行极其抗拒,极其诧异的眼神中,重重的叹了口气。

  文徽行也是无话可说,继上次被渔村妇女夸赞英气逼人之后,又一次被人指出是“娘娘腔”,作为一个十五岁妙龄美少女的文徽行,一颗小心脏痛得滴血。

  她反驳道:“你哪里那么多话?不是说吃好的吗?”

  陆元彻摆摆手,表示她不懂风雅:“罢了,我还少花些银子。”

  他们去的地方叫鹿鸣居,陆元彻相当熟络的叫了酒菜:“除了温泉,他家的酒菜也是很不错的。泡不得温泉,吃点酒菜倒也很好。”

  文徽行倒也赞成,二人落座,她才开口问道:“说吧,是不是有事需要我?”她眼睛直直盯着面前热情得过了头的陆元彻,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文徽行心中,陆元彻说什么为了弥补她关的禁闭,实在不可信,他请她吃饭,绝对还有别的原因。

  果然,文徽行方才一审,陆元彻利利索索地全招了,他摸摸头一笑:“这都被你看出来了,其实也没什么,就是上次那个神农大夫你还记得吗?就是你的那个朋友。”

  他殷勤地给文徽行倒酒:“我呢,你也知道,我就是想跟他学一学,那个看骨头画人像的法子,可是我去上次你带我去的那个小屋里时,那里也没有人了,最近几天我整个苏州城都找了一圈,也没见到他的踪迹啊。你知道他去哪儿了吗?”

  陆元彻说的必然是真的,上次他看神农都的时候几乎满眼放光。

  文徽行看看面前琳琅满目的酒席,心中却起疑,神农不在那儿了,难不成是他最近的研究有结果了,又或者是其他什么缘由。

  她叹口气,惋惜道:“哎,元彻,你听过一句话叫做,真人不露相吗?”

  陆元彻紧张地点头:“知道...怎么了?”

  文徽行佯装伤感,竭力掩住笑意:“上次神农都叫你看去样子了,最近一段时间间就不会出现了,再出现也不会上次你见到的样子了。”

  陆元彻不可置信地看着她:“你骗我的吧,真人不露相什么时候成这个意思了?”

  文徽行一耸肩,捡出一只鸡腿边吃边说:“信不信由你,不过...”

  陆元彻端起小酒盏,皱眉道:“不过什么?”

  文徽行一手拿着鸡腿,一手端着酒盏,一副说教的模样:“你不是说要学法子吗?你想学按照骨头画人像,就要先学画人像啊,先好好练练画画是正经。”

  陆元彻喝了一口手中的酒,点点头:“听你这么一说,也很有道理啊。”

  文徽行一笑:“这只是第一点,等你练好了画工,还要好好学习人体的结构,毕竟研究好骨骼的形态也有助于你分析头骨呀!”她晃着手中的酒盏,酒汤晃动间,芬芳四溢,似乎是她最喜欢的桂花酿。

  肚子里的馋虫都被勾出来了,只是文徽行心中还记得上次她三盏米酒就罪得不省人事的样子,一时有些不敢喝,只抿了一小口就放下了。

  她分析上次自己喝醉的原因,大概是因为大病初愈,身体不好,所以才不胜酒力,后来桐枫给她带的烧酒,喝了也没什么事啊,这次就算喝点应该也无妨。

  心里这么想着,她又拿起酒杯连着喝了两口,果然桂香醇郁,温润香甜。

  文徽行心情大好,一边喝着桂酿,一边听着陆元彻的喋喋不休:“邢闻,你说,我得怎么学啊?我写完画画又学完骨骼,之后呢?”

  文徽行吧唧一下嘴:“嗯,雕塑知道吧。你呢?可以弄一些猪牛羊的头骨,弄些陶泥黏土的在敷头骨上雕刻出样貌。”

  酒馆里燥热,她挽着袖子,面上已有三分酒色,更显面容白皙,色如芙蓉,一段皓腕雪白如一截莲藕。

  陆元彻一边听着,目光不知不觉落到文徽行那一段雪白的手臂上,玄色锦衣趁着极白的肌肤,不觉晃了眼睛。

  又一抬头,果然瞧见了文徽行秀美的面容,就像是一株挂了水珠的海棠花,娇艳而蓬勃,墨发高高束起,又别具一种英气姿态。

  陆元彻不觉神迷,怔怔看着她,文徽行正捧着酒肉大快朵颐,没注意陆元彻的神情。

  陆元彻喃喃道:“可惜了,邢闻,你要是个女子就好了,生的这副好模样,啧啧…”

  文徽行正持着一盏酒,有些心不在焉,随口应道:“这是什么话,我本来就是女子啊。”

  陆元彻怔住:“你说什么?你是女子?”

  话一出口,文徽行的酒也一下子醒了,顿时清醒过来,连忙改口道:“我是说我本来就像女子啊,我长得像我娘,我娘可是个美人,总被认错。”

  陆元彻狐疑:“什么嘛!我刚才明明就听到了,你说你是女子。”

  他皱眉:“你不敢下温泉,不会就是因为你是女子吧!”

  文徽行瞪了他一眼:“你说什么呢?”

  他看了看四周,然后小心翼翼地凑近她:“你放心,我不会告诉任何人的,你就跟我说就行,你会不会是前朝遗落民间的公主啊,隐姓埋名?”

  他一惊:“不会是要造反吧!所以你跟着舅舅,你们不会是…”陆元彻满脸惊恐,“你…我不会出去的。”

  文徽行怔住,将酒盏往桌子上一撩:“陆元彻,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我真是男人!”

  陆元彻不服气,也把酒盏撩在桌子上:“你说我就要信吗?你怎么证明?”

  文徽行从来没遇上这么难缠的主,顿时无语了。她虽然没想过自己女扮男装万无一失,但是她是晋远侯身边人,其他人都会很识相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更何况连桐枫他们都没怀疑过她的身份,如今陆元彻怎么还刨根问底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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