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几世也修不来的福分呢,你就乖乖跟我们走吧,免得动起手脚来脏了你的眼。”
刀疤男跟老妈妈似的一通嬉皮笑脸地吆喝劝诫。
“我自己的身材我自己说了算,旁人奈我何?”
曼莎叉腰,大声呵斥。
谈判一时间陷入了僵局,我和师傅手足无措。
刀疤男已经没耐心再磨叽了,啪地一声摔碎了桌上的茶杯,大喊一声“敬酒不吃吃罚酒,抢人!”
只见众跟班楼楼提起棍棒,坐着的立马腾地起身,屁股后头的凳子都翻到在地。
桌子被撞得吱嘎吱嘎作响。
见刘家楼楼就要火山喷发胡作非为,冲向曼莎就要抓人,战争一触即发。
我哪里有它们那样棍棒之类硬生生的家伙,我抄起腿边的椅子就是乱挥一通,曼莎也不示弱超起茶杯就往刀疤男头上砸,
我师傅还好,有利器在手,掏出桃木剑来示威。
这些跟班楼楼个个可是不要命的主儿,跟他们硬碰硬可是得不偿失,我暗自寻思。
这可怎么办,以三敌十,没胜算。
正当我们直挠头呢,救星突然来了。#@$&
只见远远疾驰来几辆锃亮的跑车,雨水随着车轮飞舞,那场面叫个宏达。
我和师傅一愣,打眼一瞧,正是那天来的那几辆超豪华大跑车。
它们行至风云斋门口时戛然而止。
只见从上面下来十多个西装笔挺、黝黑皮靴、鼻梁挂着墨镜的凶悍外籍保镖,个个气势汹汹,表情僵硬,领头的正是那天的着鳄鱼皮皮鞋的那个男人。
众人顿时看傻了眼。%&(&
这阵势比他的几个楼楼专业多了,他呆愣在原地不敢动弹。
那西装革履的领头站定,二话不说,向那十几个外籍保镖摆了摆俩手指头,顿时那些保镖从兜里掏出亮闪闪的大砍刀和黑色手枪来,向刀疤男他们瞄准。
大滴水珠打在他们脸上,炫酷极了。
这宏达场面堪称科幻大片。
“谁敢动风云斋师傅,我让他出不了这条巷子。”
刀疤男也不示弱,直了直驼背,“呦呵,你们又是哪冒出来的野葱?敢管老子闲事?”
西装男纹丝不动,嘴角一上挑,鼻尖一动,挥了挥右手俩手指头。
“开动!”
一声号令。
只见那些保镖举着砍刀和枪直冲刀疤男众人。
刹那间风云斋门口成了斗殴现场。
这回没我和师傅啥事儿了,反正看武打片不花钱,就好好观赏一番吧。
我扭头望向曼莎,她跟冰块似的,冷漠的表情被冻住了,几十回合下去,俩火人鼻口窜血。
但是不分上下。
又十几回合下去,刀疤男众人的木棍被砍刀砍断,刀疤男被西装男摁住了,头顶着个枪口。
他弓着腰,挣扎着,拼尽全力挤出几个字。
“刘家的事也敢干涉,不想活了?”
“刘家算个屁,我们王家才是老大!”西装男吐了他一口,用枪顶了下刀疤男的太阳穴。
刀疤男趁他不注意,立马给西装男来了个扫堂腿。
西装男急了。
俩伙人的二次大战又拉开了帷幕,他们在淤泥里撕扯打滚,你咬我我啃你,真是狗咬狗一嘴臭毛。
我和师傅看热闹不怕事儿大,看得是有滋有味,就差手里捧着爆米花了。
又打了几个回合,师傅见胜负难分,赶紧拉闸救场。
这样下去可不行啊,弄出人命可怎么办,他们自己自相残杀倒是无关紧要。
可破坏了风云斋,伤到美女就不好了。
师傅对我使了个眼色,我立马会意,我俩真是默契十足,活像一对多年恩爱老夫妻。我趁着敌方不注意,偷偷掏出木葫芦来,默念咒语。
突然阴风袭来,乌云密布,放出几个鬼来。
鬼出场之后立马张着爪牙冲向众人,这回俩伙人谁都不敢轻举妄动。
其实这都是写善鬼,只听我和师傅的调遣。
刀疤男和刘家众跟班楼楼大惊失色,被吓得屁滚尿流。
“奶奶个腿,竟然放鬼吓我们,这回算你们命大,先饶了你们。你给老子等着,等下回一定不会轻饶了你们。如果你们再这样执迷不悟,不交出曼莎,刘家绝不会放纵轻饶你们这些厮,就等着不得好死吧!”
走时刀疤男撩下最后一句忠告,着实吓了在场的人一跳。
说罢。
刀疤男率众人又一窝蜂地冒雨疯逃出去、试图速速离开。
一大堆黑伞都没来得及拿,生怕被鬼吃了。
我察觉到曼莎一听‘不得好死’四个字后,眼角的冷漠顿时变成恐惧和无助。
风波过后,外面的雨也停了,见了大日头。
我和师傅正惊魂未定呢,那西装男径直走向我们。
“我们老大还要见你,要和你再谈一笔生意,上次那鬼又出来作祟了,你们必须再跟我走一趟,事成之后给你五十万作为酬金。”
我和师傅愣了,对视一眼,这回是五十万?
这鬼竟然值这么多钱?
“赶紧跟我们走一趟吧!”那男人冷冷一笑,摆摆手命人要抓我们上车。
“等等,这曼莎怎么办,师傅?”我不放心这女人。
没等师傅说话呢,曼莎突然开口,眼神坚毅,“我跟你们走!或许什么时候我可以助你们一臂之力呢。”
她一个女人能帮我们什么?
我当时也没多想,反正留她一个人在这风云斋也不安全,万一刀疤男再杀回来怎么办。
我摆了下头,随即曼莎也上了跑车。
就这样我们又被绑架上了跑车。
到了别墅,女主人还没回来,迎接我们的是管家老头,他们带我们参观了下别墅。
上次没来得细看这别墅,再一瞧,阔气得很,海景私家大别墅,游泳池、飞机场、高尔夫球场、赛马场一切都是私人订制,想必女主人包的男人也应该有无数。
我和师傅结舌瞠目。
真是羡慕嫉妒恨死了,只有曼莎仍是一脸冷漠,跟个死人似的,一点笑容都没有。
我们喝着管家奉上来的热茶等着女主人的出现。
我俩手五指紧握,眉头紧锁,不知道等待我的又会是啥幺蛾子。
第四十章
镇妖根
等了没多久。
那别墅女主人就踩着恨天高‘当当当’出现了,一脸贱笑,冲我们这边走来。
我忙起身迎接,她一见到我就冲上来给了我个大大的拥抱,随即在我的脸上一顿乱啃,大红唇印立马上了我的脸蛋和脖颈。
师傅也想尝尝那女主人的香吻,他刚要上去求抱抱,可那女人亲完我,偏偏就扭头坐下了,没屌我师傅。
我师傅只好灰溜溜地坐回原位。
“呦呵,今儿个多了位美妞?小子,你女朋友啊?”
女主人翘起二郎腿,恨天高的几尺长鞋跟指着曼莎,她瞟了一眼曼莎,不屑地问。
我忙解释,“哦,这是曼莎,是我刚救下来的朋友,来凑凑热闹,您别介意啊。”
曼莎面无表情,只是冷冷地瞪了那女人一眼。女人碰女人,就是不对付。
“多个人也妨碍不了啥,那就长话短说吧,还有一大堆会议和应酬等着老娘呢,我叮嘱完就走。”那女主人摇了摇名牌包包,开门见山。
师傅寻思不管啥活儿,反正能挣钞票咱就接。而我寻思这活一定不是啥害人的行当就成。
那女人伸出脖子,靠近我们,紧张兮兮地。
“这别墅里那讨厌鬼又出来捣乱了,你一定要帮我制服她,不然我还得在酒店躲躲了。”
我和师傅一愣。
上次从她杀马特儿子手机里爬出来的那鬼不是被烧成黑烟了吗?
怎么又会出现。
曼莎在一旁面无表情地听我们絮叨。
“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必须给老娘把它抓到,我给你们双倍酬金。”女人挺起上面的俩馒头,一脸富婆相。
师傅一听双倍酬金,就立马来了兴致,没等我开口商谈,就连连点头答应接下这棘手的活儿,可我心里一阵打鼓。
事情谈完,那女主人就急匆匆去公司开会了,留下我们大眼瞪小眼。
我拿着罗盘和捉鬼符找了半天,连个耗子的灵气都没感应到。
后来师傅终于上手帮我一把,他双眼紧闭,掐指一算,脸色一变。
“不好,恐怕这鬼难以对付,而且这灵气程度跟那天在澡堂子里遇到的瑶瑶的怨气十分相近,我怀疑这鬼跟邪教脱不了干系。”
我不禁一个趔趄,心生疑惑,“又和邪教有关?它为啥难对付,师傅?”
师傅也没告诉我那鬼的厉害之处,只是说我们要先找到一样制鬼的法器才能收服它。
事不宜迟,我们就立马动身出发了。那曼莎不顾危险,非要跟着我们,我无奈只好带着这个女拖油瓶。
在路上。
师傅终于跟我说了我们要找的那东西,它叫镇妖根。
镇妖根?我不禁心头一紧,我曾在道山秘术上看见过有关它的记载,这种根茎的生长环境极其恐怖,只有在坟地棺材里才能见到这玩意儿。
记得当年师傅的师傅那个五台山高人就为取这镇妖根差点都丢了性命。
难道师傅也不想要命了?
我心生恐惧。
曼莎冷冷一撇,嘴角上扬,这是我第一次见她微笑。
“恩人,你害怕了?”
我不能在美女面前认怂啊,“谁害怕了,我是谁啊,我可是捉鬼克星,才没害怕呢。”
“那你哆嗦个啥劲儿?没事,有本姑娘照着你呢,不怕。”曼莎竟然跟我开起国际玩笑来,她要照着我。
无语了。
曼莎跟我询问起镇妖根的事。
道山秘术上记载,有镇妖根的棺木里的尸体常年不腐,尸体可以吸收镇妖根的日月精华,最后尸化成魔或成仙。
镇妖根拥有救人和害人的双重魔力,关键要看持有它的人心术是否正。
如果恶人得了它,那将祸害无穷。
而且从不同棺材里挖出的镇妖根的神奇功效还大不相同呢,有的可以练成丹药当灵丹妙药吃,有的可以激活死细胞,让尸体起死回生,甚至也有的能提高老公的持久力。
听得曼莎一副很感兴趣的模样。
大概几个小时之后,我们终于到了目的地。
我定睛一看,天那,这不是城郊的那片荒地吗?
这里可是块墓地。难道师傅真要挖那镇妖根?
听师傅说过他以前没少挖坟掘墓倒斗,一提起过去的光辉事迹,他就炫耀个没完。
不过师傅的倒斗技术一流,那可是信手拈来,可自从我跟了他,他却从未教过我任何有关挖坟掘墓的技巧,甚至一些皮毛我也是从道山秘术上略知一二的。
可能师傅不想让我踏上这种营生,因为这东西危险重重,不如念书、算命来得轻松。
城郊这片荒地全是墓地,四周的树林杂草丛生,到处是蛇虫鼠蚁,师傅带着我和曼莎沿小道上山,费了很大劲才到达山顶。
“恩人,你背我,我有点累。”曼莎突然开口说她累。
我上气不接下气埋怨,“啊?为啥是我背你?你咋不找我师傅呢?”
曼莎一撇嘴,一仰脖,蛮横的劲头上来了。
“你是我恩人,你得帮人帮到底。”
我跟她非亲非故的,我还救过她,我现在也很累,她竟然让我背她。
不过我对曼莎有好感,我得发挥雷锋精神,好人做到底,也就点头答应了。
说罢。
她蹦上我的背,说实话,她看着娇柔,却沉得很,压得我喘不过气来。
不过背女人我还是很乐意,师傅看我们这亲密样儿,很是嫉妒呢。
又走了大半天,正直傍晚,离天黑不远了。
师傅命我们停下歇歇脚,他点上一根烟,随即给了我一根,我们用烟来解乏,曼莎眼馋地看着我们,也想抽一根。
我终究还是没给她。
师傅决定等入夜再开始动手,反正我是无所谓,听命就是,可曼莎一副急不可耐的样子,似乎觉得这冒险很好玩。
没多时,夜幕降临,天开始越来越黑,我的心崩得也越来越紧。
风高夜黑,凉风阵阵。
冷意袭人心,墓地里的气氛诡异得很,冷风不时沿着我们的脚底往脊梁骨上钻。
我心中的恐惧涌起老高,手心的虚汗噌噌往外冒,为了那高额酬金,我们硬着头皮也得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