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有了,这样吧,二混子天生胆小,但欺负人胆子大着咧,咱俩先变成个小妖怪来吓吓他,还得盯着点外面,以免二混子他妈起来坏了咱的好事。”
师姐竖起大拇指赞叹,“真有你的,师弟。”
我嘿嘿一乐。
事不宜迟,我和师姐偷偷摸摸顺着后头的破木门溜进二混子家,摸索着辗转找到了二混子房间。
我们蹑手蹑脚猫步走到他火炕前,蹦上炕,生怕弄出什么声响来。
此时,二百来斤的二混子正睡得香沉,光着膀子,应该是火炕太热,被子都拽掉了。
他睡觉不老实,裤衩子被蹬掉了,半漏着屁腚,哈喇子趟了一大片。
那睡态要多难看有多难看,我真想吐他一脸唾沫。
二混子似乎在做艳梦,嘴里还不时念叨着“美女,我在这,快来,快来啊。”
再瞧他那被褥湿了一大片活像个地图,肯定是又尿床了。
哎呀我瘸,二混子都二十几了还尿炕,羞不羞。我可抓住你小辫子了,以后有你抬不起头的事情,我要在众人面前接你的短儿。
我一脸鄙视。
“真辣眼睛,怎么睡成这样?嗯?师弟你闻到什么味道了么?好臭,腥死了。”
师姐皱眉,嫌弃地用玉手捂住鼻子。
“那还用说嘛,是二混子这货尿床的味道,这火炕一烤,味道更仙灵了那。”
我在一旁煽风点火让师姐更嫌弃那货。
“这二混子也太邋遢了吧,睡觉都这副熊样,如果我是他女朋友,可要离他十万八千里远,再怎么有钱,死也不找这样的货渣男,臭了吧唧的!”
师姐边说边连连往后退,试图再离二混子远点。
“对呗,要是我是姑娘,我非得踢飞他老远,让他上火星上遨游去,他那仙灵的尿味别脏了咱地球的大气层质量。”
我抬起后腿对准二混子的脑袋做出要踢足球的架势。
“你真漂亮啊,我稀罕你……”
二混子继续絮叨着梦话,肯定是在调戏哪个姑娘呢。
爷爷的,做梦还赶喊我小时候的梦中情人大名。
“师姐,这种恬不知耻秽乱宫闱的,咱们必须立马带到慎刑司惩治这家伙,至少得给他个加官进爵之类的酷刑才行。”
我一听到二混子又在念叨我的美女发小,我更急了,紧忙催促师姐。
“师弟,怎么处置,你发话就行。”师姐也急不可耐,做出要惩治人的娘娘态。
“有了,这样好了,二混子胆小如鼠,生性怕鬼,咱们先给他来个,鬼勾魂怎么样?咱俩扮黑白鬼差如何?正好我在网店上认识了鬼差刘保安,我知道如何变化。”
我挠了下后脑勺,突然一个小电灯泡在脑袋正上方‘叮铃’的出现,计上心来。
“不愧是古灵精怪的师弟,要多损有多损,这招也就你能想出来,不过胆小的人咱们给他吓出个好歹那怎么办?不太好吧。”
师姐心善,有些顾虑。
“把心放肚子里,不会有事的,他这么大坨,心脏想必也又大又肥,吓不坏。”我给师姐吃了个大定心丸。
“好嘞,那还等啥,行动起来啊。”师姐打了个准备就绪的手势。
师姐施法摇身一变。
瞬间幻化成了个全身黑溜溜的鬼,两只小眼珠子溜溜乱转,呆萌呆萌的,一看是个母的。
“你这也不成啊,一看就是个温柔鬼,你看哪家鬼这样呆萌啦,赶紧变再凶狠一点,越凶狠越好,最好变出个大长舌头来,带个高帽。”
我做起指挥来,想吓坏二混子。
“这样成吗?师弟。”师姐随即按照我的指示一一照做。
“嗯嗯,这还差不林儿。”我拖着下巴略微满意地点点头。
“师姐,帮我变个白鬼啊,别傻愣着啊,说你呆还真呆上了。”
“好,我被自己这样都有点吓到了呢。”师姐马上帮我变身。
她一挥衣袖,嘴里碎碎念,帮我变了个全身白鬼,同样伸着大长舌头,戴着高帽。
“好啦,仿牌的黑白鬼差双煞来也,接招吧,二混子同学。”
说着我们轻手轻脚挪到二混子炕头前。
“师姐,咱先弄醒他。”我谨慎地小声发出命令。
师姐随即用手轻推了二混子大猪脑袋几下,没什么反应,他睡得太死沉。
这死猪,睡得真死,看来得本尊亲自下手了。
说罢,我伸出手来,漏出久违的十个尖指甲,向二混子脸上就是狠狠一下。
二混子可能太胖的缘故,似乎皮下神经元有些小短路,起初他嘛反应都没有,经过将近几十秒的神经元痛感传输到大脑皮层。
“嗷!”
他突然大叫一声,嗷地从炕上蹦起,看来我的‘十指挠’起作用了。
哼唧、骂咧咧,“哪个该死的?我的脸疼死啦。”
他抬头定睛一看。
“我的娘!这,这是,黑白双煞来勾我的魂魄了!谁来救救我?”
二混子声音有些颤抖地喊叫着,膀子半漏着,裤衩来不及穿,爬起来躲在墙角瑟瑟发抖直喊求饶,也顾不上被我挠花的血淋淋的脸蛋。
看起来像一块大肥肉堆在炕角。
“二混子,你做了那么多恶事,竟然还咒山羊爸妈早死,阎王要我俩勾你走一遭,下地狱定罪受罚,我今天要替天行道,给你好看!拿魂来。”
我左手顺手拿起他屋里的一个大铝盆,右手用掉渣的扫帚敲打着盆底叮叮当当作响跟敲木鱼儿一般,一本正经地学着高僧的样子摆出收妖的架势。
二混子躲在墙角,已经吓得全身瘫软满头大汗,央求道。
“黑白爷爷,求你们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啦,以后我听娘的话,不打架斗殴,不恃强凌弱、不勾三搭四了,我再不骂山羊了,我保证。求你们别带我见阎王,我可不想受地狱之苦啊。”
他高举起双手哆嗦发誓。
“哼!谁信你这厮的鬼话,我们黑白鬼差说的鬼话才是正牌的鬼话,凡人发誓都是屁,要发誓到地狱去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