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秋颇为亲昵的说着,“我真的没有替铭深说好话,他这段时间的确在忙着一件事情。”

不得不说,能将严翁玲哄得服服帖帖的,白云秋也有她的手段。

“他能忙什么事呀,不就是公司的那些事情,现在哪个集团可以跟WK并列,公司能有什么事?”

严翁玲显然还不知道白盛夏已经被抛入海中的事情。

而白云秋此行的目的就是告诉她。

见事情像她预料的那种方向发展,白云秋脸上的笑容越盛,可她却装作疑惑的开口,“伯母不知道盛夏失踪了?”

“那个臭丫头失踪了?”

“是啊,我听别人说好像是因为得罪了一个人,然后被抛下了海。”

白云秋说着还不由得打一个冷颤,装出一副害怕的样子,可实则事情都是她所为。

“我就知道那个臭丫头平时得不安分,现在倒好,她自己死了就死了,这万一给我们左家抹黑怎么办!”

严翁玲颇为气愤的拍了一下桌子,后轻叹了口气,“云秋啊,其实伯母一向中意你做我们家的儿媳妇。”

“可偏偏那时你又被那个臭丫头给害了,现在白盛夏刚好把位置让出来,你跟铭深可得抓紧点!”

她此时所说的话跟白云秋预料到的一模一样,可她的算计又怎么可能会是那么点?

白云秋详装无奈的叹了口气,“其实我也想尽早嫁过来好好陪你,可偏偏现在铭深好像对盛夏有些感情。”

“我又不忍心破坏他们,所以……”

听到这话,严翁玲自然忍不得,急忙出声,“云秋,你这可不行啊,你才是我们左家想要的儿媳妇!”

“至于那个白盛夏,要是她还活着就给她点钱打发了算了,死了正好,这个位置你坐正合适!”

严翁玲所说的正和白云秋心意,可她还是装作一副不忍心的样子。

“云秋,不如这样,你跟铭深的事我抽空一定跟他好好说一说,让他尽早把你娶进门!”

“那就麻烦伯母了。”

白云秋面上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心中就不由冷嘲,还真是够白痴的,姑娘我不过随便演一出戏就……

不过就算她心上再怎么看不起严翁玲,却还是要装出一副敬重的样子。

毕竟她再怎么也是左铭深的母亲,如果可以得到她的帮助,那也有助于她以后在左家站稳脚跟。

而她梦寐以求的自然就是当上WK集团的总裁夫人!

想当初在公司门口时,左铭深可以让白盛夏随意进入公司,却不让她在公司的附近转悠。

这样的差距待遇,白云秋早已心生不满,更迫不及待的想将她踹下去。

如今郑生野所做的事情倒是合了她的心意,还顺道帮她扫出了一大障碍。

在白云秋从左家离开之后,严翁玲一通电话就拨给了左铭深。

“铭深,白盛夏被人丢入海中的事你怎么没有告诉我?”

电话刚通,她便开始质问。

“告诉你有什么用?”左铭深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将她呛得不轻。

严翁玲脸上不由划过一丝黑线,声音随之加重了几分,“我是你母亲,现在白盛夏生死未卜,你不告诉我?”

“不过,她是生是死我倒不关心!”

“你现在最重要的任务就是把云秋娶进门,至于白盛夏那个女人,如果还活着就随便拿点钱打发了。”

“让她一直坐着我左家少奶奶的位置,也只会给左家一直抹黑,倒不如趁早将她打发得了!”

她这一番话倒是说得痛快了,可电话那端的左铭深脸却黑得像锅底一般。

自从他看到白盛夏留下的字迹时,他的心中就只有懊悔,如今再听到严翁玲这副态度。

他更能直接想象出白盛夏在家中所受的委屈,心不由得揪了起来。

可现在严翁玲还等着他应付,左铭深只能暂时收好心中的情绪,“刚才白云秋是不是去过家里?”

严翁玲有一瞬间的慌神,随后强撑着开口,“云秋不过是过来看看我!”

“不过是看看你为什么要把盛夏被抛入海中的消息告诉你?”左铭深紧跟着问,锐利的眸子仿佛能把一切看穿。

“左铭深我告诉你,这一切都跟云秋没有关系,不过是我看不惯白盛夏叫我们左家,所以尽早解决!”

严翁玲到这个时候都还在维护白云秋,却不知道人家心中将她当傻子耍。

不过左铭深却不吃她这一套,一声冷笑过后,“婚姻是我自己的事,还轮不到旁人在我面前指手画脚。”

“包括你!”

话音落,左铭深想也不想的挂断电话,随后抬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

刚才严翁玲说话那么过分,这还只是在他面前,他甚至不敢想严翁玲平日里对白盛夏是怎样一副语气。

“扣扣扣——”

一阵敲门声响起,打断了左铭深的胡思乱想,他醒过神来,“进。”

“周三就是土木工程竞标案,希望你可以早点做些准备。”

刘仁含轻声提醒,也是因为看左铭深最近情况不佳,所以才会提前几天提醒他,生怕他会忘记。

“知道了。”左铭深淡淡开口。

他的目光从未落到刘仁含的身上,直直的盯着白盛夏留下的那张纸,看着那娟秀的字迹。

忍不住想起她在时与她发生的一切温暖的事,那时每次在他回到家,她都会做好饭菜等他。

可现在,家里空无一人。

他所奢望存在的那个人没有踪影,甚至没有一丝消息。

左铭深突然起身走到落地窗旁,在不经意间竟与白盛夏最后站的那个位置重合,同一个角度,面无表情看着楼下方的人来人往。

在这短短的一天,他总是会不由得想,如果那时候他没有说出那些决绝的话,是不是一切都会不同?

如果他没有在两人之间选择白云秋的话,白盛夏定然不会如此音讯全无。

可世界上哪有那么多如果,事情发生了就是发生了,就算再怎么后悔也无力改变,更没有办法阻止后面的事情。

只能独自在心中懊恼,愧疚……

如同此时的左铭深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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